⊙记者 王诚诚 ○编辑 于勇
或许是神秘的命运使然,或许来自个人经历与平常心。60岁的史正富,没有像多数财务自由的人士一样,解甲归田享受生活,而是重新拿起书本,进行他的经济理论研究。
“我们这代人经历过最多的场景转换,除了个人的努力,还要感谢碰上了好时代。”谈及现在所取得的成就,史正富充满感恩。
1954年,史正富出生在安徽的一个普通人家。12岁母亲过世,父亲和奶奶拉扯他和四个弟妹长大。早年生活艰苦,经历过大跃进时代的天灾人祸。
高中时,史正富由于学习成绩优异在校表现活跃,被前来招兵的教官相中,破格带入部队。在此后五年的军旅生涯中,成长、提干,成为最初级的军官。
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他成为恢复高考后第一届大学生。留学期间担任过马里兰大学学生会主席,对美国政商两界有相当的观察。之后再回国从商,股权投资做得像模像样。2011年还曾出任过上海股权投资协会首任理事长。
兜兜转转二十余载,史正富心里最初做学问的想法未被浇灭,反而在时光流转中,变得愈发明亮。
史正富说,目前公司已经过了创业期,步入平稳发展的阶段,未来他本人会更多担当教练的角色,有可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研究中去了。
“这些年在企业工作的够久了,该学的学了,该经历的经历了。冯仑说,伟大是熬出来的;对我而言,幸福是熬出来的。起起落落之后,看尽了世界的复杂与丑陋,但我还是个乐天派,还是个性情中人。我想我应该把我在企业界认识到的很多事拿来和社会科学界交流。”
“我当然可以把企业做大,后面加个零,但有什么意义呢?比我做得好的企业家多了去了。我对搞学术兴趣更高,幸福感更强,可能也更有社会价值。我是站在一个实践者的角度来谈学术,视角不同,问题不同,看到的世界就不同。”
在史正富内心,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始终在召唤他:做新派学术,影响一批有经历,有余力的人回过头来做社会科学的研究,和纯学者互动,推动中国学术的升华。
“这比单纯做企业,能够给我带来更多的喜悦。”
史正富说,现在才知道,在学校里,作为一个文人去讲理想、谈放下,是不难的。但到滚滚红尘中走一趟,还能保持初心,保持出道时候的赤子之心,那才是真的福气。